机会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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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人的存在都有自己的位置,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生活质量,机会有时会改变一个人的社会层次。在相对能力来讲,你有时会想,这个工作要我去做也不会比他差,只是我没那样的机会,我相信许多人都会有过这样的心理动态,也包括我。 我们这一代的许多人经历着下岗,找工作,工作慢慢适应,再被年龄淘汰的多浪起伏中,其中也有很好再次选择的机会,成就了一些强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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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参加工作,我就在一线的采金船上当了个整日与泥水打交道的工人,那时能有正式工作就已心满意足了,没有过更高的想法,用母亲的话讲,我是一个不上进的人。一次帮单位写几份先进工作者和劳动模范的材料,在审阅中,局一领导知道了有我这个人,觉得字写得还可以,想让我去局里去上班,船长告诉我这件事情后,我很激动,那样的话终于可以不去三班捯了,当时想的就这么简单,期待了很久,后来渐渐的没有了消息,就像做了一场白日梦,有种被忽悠的感觉,几个月后,通勤车上和船长在一排座位上,他对我说了其中的原因,原来问题出在我同学那,她在局里上班,用人之前恰好通过她来了解我,她说我如何如何的没能力等,关于能力我想说,能力会在工作中慢慢提高,又不是去做有技术含量的工作,我不知道她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,上学时我们关系还可以,不会是由于个人恩怨而不帮我这个忙,这点我可以肯定,我没有怨恨她,这本来就不是我主动争取想要得到的机会,全当是一次偶然错误的事遇,完全没有放在心上,也没有想过托关系怎么样的,继续踏踏实实的当着我的工人,还和那个同学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关系,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还好这件事情在单位只有我和船长知道。现在想,那次机会对我今后的影响并不大,因为没过几年企业就破产了,所有矿里的职工都步入就业穷途,我们也接触了下岗这一新词儿,开始走进风雨。

下岗后的那年,大姐走了,母亲身体不是很好,为了照顾母亲,我搬到了她那里,是一个小县城。邻居嫂子是环卫工,做了个小手术,想雇我替她扫一个月大街,距离是三个电线杆那么远,是县医院和县政府之间,我答应了她。看着距离不是很长,可真要扫起来很费劲,路太宽,细尘太多,扫一段就扫不动了,还得用锹清理,扫了第一个早晨真不想干了,可又答应人家了只好硬着头皮做下去,嫂子工作服

太肥大,我穿着很不合适,那时候对环卫工的穿着也不那么严。早晨天凉,我穿着红羊毛衫,黒体型裤,随便的穿了一双旧鞋,带着清扫工具,外加一个小撮子和一把扫地笤帚,这两样是用来除细土觉得比锹好用,直到上班人流的高峰到来时才收工,白天不在那里,不耽误家里的事情,慢慢的适应过来了,也不觉得累了,也不觉得路宽了。这期间,也有不少人回头看我,当我越做越顺手的时候,也到雇佣期限了。应该是星期五的早晨,因为星期一我就不来了,我仍很细心的做着事情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,这里我熟悉了又要离开,离开了有那么一点不舍,离开了也很好,一种被释放的感觉,不用起那么早来做马路吸尘器,正当我投入的想着和干活的时候,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子停在了我的面前,大约四十岁上下,他说;‘我观察你好多天了,你肯定不是环卫工,是别人顾你的吧,’我看着他,不想给他任何解释,他又说 ,‘要不是环卫工,年轻轻的咋不去找个体面的'工作‘,我说工作那么容易找啊,他说你终于说话了,你找了吗,我摇摇头,他又问我什么文化程度,我告诉他我是高中,接着他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说,我给你介绍个工作,你应该可以,要不你去试试,如果通过了试用期可以正式用你,我有些犹豫,觉得好像不是真的,他说;‘怎么不想干呀,’,我说那倒不是,他又说;’我看你干活挺认真,年龄又不大,想帮帮你,你要想去的话就打这个电话‘,我问他是什么工作,他说你打电话就知道了,说完,他骑上自行车离开了,我瞅了他好远,半天没缓过神来。我拿着电话纸条,心里别提多高兴了,想着回家一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人。

我兴匆匆的回到家里,家里一片混乱,饭桌还没有收拾,我儿子和侄女儿正在屋里屋外的疯淘,母亲躺在沙发上眼睛都不想睁,母亲已有糖尿病并发症了,器官已有轻微衰竭,家里的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了。眼前的一切,让我的兴奋降到了冰点,这个家呀,真的需要一个好人来料理,孩子都那么小,弟弟,弟媳又都很忙,再说我来这里的打算就是照顾母亲,我还找什么工作呀。我把那个带数字的纸条悄悄的夹在了书里,没有和家里的任何人去说,如果他们知道了,他们会很为难,也许他们不会让我轻易的放弃这个机会,算了吧,只当我没有遇见那个人。眼前,家里没有其他闲人,而我又不放心外人来照顾母亲,唯一的选择就是放弃这个机会,我没有去打那个电话,那串数字我存放了很长时间,有时拿出来看看,心情十分复杂。那纸号码也许是我人生的一次重要机会,但我又不得不放弃,那个不相识人的诚恳想帮我的心情,让我今生难忘。

如果说前一次机会对我来说并不重要,可后一次机会却给了我未知的想象,在那未知一角的领域里,我会得到什么,也许骨子里潜在的东西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发挥,也许不是有我想像的那样好。这是我今生的一个未解之迷,这个迷里可能包裹着我人生经历的许多故事,只是还没发生就已结束。我有时和同事开玩笑说,如果没有眼前这个稳定的事情去做,我也许会去当保姆,或者把自己捂盖的严严的去扫大街,他们说不至于吧,我说没什么不至于的,无论做什么我都会用心的去做。诚实的说,我比他们更懂得现实的残酷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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